「滚开,鸟妖!」这只该死千遍的乌鸦明是知道事情原委却把他俩蒙在鼓里多时!
他迟早将鸟妖碎尸万断、不用急在此时解决。他还没去找,乌鸦竟还有面目来见了。
空中,鸟妖挡於他面前,「寻千着我来接走鬼婴。」
他们的脚底下的大地上黑血正在漫延,大狗仍在狂奔。
这下,鸟妖的意思很明显了,那双褐眸看不出丝毫情绪。
在僵持不下中,春魉『蓬』一声大张翅膀,漆黑的翅膀几乎霸了半片天,截住了颐右所有去路。
他似强大专横得将白天变成了黑夜。
然後,灰白的烟雾渐渐从他俩身後漫开,一直到层层混蒙把所有能见的境物盖过……
他们只见得到彼此,像被包围在另一个柔软的空间。
他俩心知肚明,那是十六吹出的烟雾结界,好让凡人看不见他们的打斗。
春魉凝视着颐右,颐右也紧盯着春魉。
此战,非战不可。也许就,十六打从心底希望他俩自相残杀吧。
血,滴答一声撃下线刃。
以线密密麻麻交织而成的锋利长剑,嘶一声深深贯穿他的腹部!
春魉咳呕一声,喷出血涎,把洁白的剑刃染红!「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呕声响起,但始料不及地,春魉握住线剑更往自己体内桶去!
颐右被他突来举动一赫,来不及松剑,整个人被往前一扯。
春魉与颐右的脸只距毫米,他伸舌一舐颐右鼻尖,「呵呵……你以为这样杀得了我吗?」
「你桶错地方了,纺车!」
春魉就着颐右跌前几乎要撞上他的绝佳角度,举脚一踹!
颐右知道他的意图,已极快地解除了线剑,但春魉比他更快,就在线刃在手上全化回血线的同时,他也被那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得向下堕了!
「呜!」红线段段飘散在空中,他被男人狠命一踹,身体直直向下趺。
眨眼之间,他眼前一黑,背部已受猛烈的冲撃!
十六解除了结界,他知道自己掉落在某屋子的檐上,撃落几块瓦片,整个人穿过了屋顶。
嘭好几声响,他身子一弓、撞上硬实的石地印下了血印子,「呜咳咳咳、咳咳……」
他咽下血沬,困难地想撑起来再打,只觉背部都被细细碎碎的瓦碎给插烂了……才坐起来,便见到一双锦鞋头,染了黑血的白锦鞋。
十六挡在他面前。
此时,鸟妖也从空中下降了,脚尖先碰地,却几个踉跄才站牢。
他收起翅膀,一手按着被刺穿的腹部、微弯下腰,「哈哈,我还以为你要我俩打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