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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折金枝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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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只是强耐着早已成了本能的冲动定定欣赏着情人那番不堪承宠的媚态,看着那双白皙的藕臂因乏力而自镜台上一点点滑落,也看着那张端雅容颜眼神空茫、霞色勾人地倾靠着镜台急喘难休……那种攀附着什么屈膝侧坐的姿态本就带着一股柔弱风情,更何况柳靖云此刻依然浑身赤裸,周身肌肤尽是连日来遗下的欢爱痕迹,颈上更仍箍着那副金色的颈圈?若不知此间详情,只怕任何人瞧着他此刻的模样,都只会将他当成一名任人狎玩亵弄的娈宠,而非方过而立便已高居庙堂之上的年轻宰辅。

  但齐天祤比谁都清楚眼前人的身分,也比谁都清楚对方的性情与才华。

  所以面对自己一手造就的「景致」、体认到之间那种强烈的差距,他本已释放过的欲望几乎是转瞬便又重新燃了起,竟不过须臾工夫便已硬了大半……只是他今早已要了靖云两回,方才又用了那等极耗气力的姿势,若马上提枪入洞再战一轮,至今粒米未进的情人怕是半途就会晕过去,却哪还得「情趣」可言?也因此,思忖半晌后,齐天祤已自俯下身单手扣上了那张半闭着眼的迷离俊颜,却是一个使力将之勾到了自个儿仍沾染着缕缕阳精的半勃男根前。

  「含住。」

  尚算平稳的声调,却仍掩不了这简单二字所带有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命令感,「若不想我马上压着你再做一回,就好好表现给我看。」

  说着,齐天祤微微挺动腰身,竟是将那越渐滚烫硕大的肉刃贴上了柳靖云颊边一阵顶蹭……形同侮辱的举动引得此刻侧跪在对方身前的年轻宰辅甫回神便禁不住一阵剧颤,却分不清究竟是肇因于过于人戏的愤怒……亦或者是某种即便疲态。却依旧顽强地自体内窜升起的欲望,他仰首看了看一双凤眸幽沉,正定定凝视着自己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跟前筋理贲张、形色狰狞的阳物,带泪的眼角一抹红晕浸开,下一刻,他已自敛眸倾首、依着对方的指示张唇轻轻吮上了那仍沾染着几分白浊的尖端。

  男人那话儿不久前才在他身子里几度进出释放过,那股于腥膻味儿自然无论如何都称下上好……只是柳靖云虽极少给情人做「口活儿」,却毕竟不是第一次尝到这气味,至多也就是有些不适应而已,尚不至于为此反胃做呕。是以在铃口轻轻吮了几下、以舌舔卷着将之「清理」了遍后,年轻宰辅一个探手捧握上男人囊袋根处,随即腰身微挺、一个侧首,却是手口相合,双管齐下,边扶着柱身边晃动头颅进一步以口取悦起了那总将他折腾得欲仙欲死的凶物。

  不同于齐天祤「动口」时直欲将人一口吞下去似的豪迈,柳靖云虽依言将对方阳具张口含了住,却未就此顺势尽根吞至深喉,而是如尝珍馐、如待珍宝一般地沿柱身来回细细舔划吮吻……那极尽温柔且觑准了男人每一处敏感的爱抚让禁受着的齐天祤一时亦有些眼角发红、粗喘愈甚,不由单掌覆上情人后脑将指扣滑入那丝缎般的乌发间,有些忘情地微微使力牵引起了对方的动作——

  「呼、那里……很好,再重些……对……」

  「呜嗯……」

  在男人时而按压时而拉扯的操弄下不住变换角度侍候着那越渐胀大的物事,交错着微微湿响,柳靖云唇间细细低吟流泻、却比起难受更像是某种压抑着欲望的迷醉,而连眉眼神情间都已重新染上了几分无从错认的春情——尽管舌尖尝着的惧是一片腥涩,可听着上方男人情动的粗喘、感受着唇下物事分明的筋理和热度,此前无数度为此物贯穿顶弄的记忆因而复苏,饶是他身子末得照抚,亦不禁给记忆里那刻划入骨的销魂滋味勾得腰间一软、下身一热,不由一个探掌向下包握上自个儿已微微勃发的男根,配合着上方手口取悦着男人的动作自行套弄抚慰了起来。

  而这样沉沦于肉体欲求的情难自禁,自也一丝不漏地映入了齐天祤眼里。

  年轻宰辅浑身赤裸、颈环金圈的模样本就已是极致的诱惑,如今又这股顺从而陶醉地跪在自个儿身前以口侍奉承欢,对照起平日端庄矜持的姿态,随之而来的心悦满足感让男人此刻所感受到的快感浪潮转瞬翻了倍,不由加重了扣按着情人后脑的力道、有些难耐地哑声指示道:

  「好了……整根含进去,用力吸。」

  「呜——」

  柳靖云本正绕了一圈重新吮上对方铃口,不想脑后蓦地一股大力袭来,竟就这么迫着他将那滚烫贲张的肉刃尽根纳入了口中。

  男人的硕大粗长不仅让他吞得嘴酸、咽喉处更给抵得阵阵作呕,却是让年轻宰铺那双水雾迷离的眸子当下便给逼出了泪来,偏仍强迫自己压下了种种不适、只全然依从地在对方的按压拉扯下张口吞吐取悦着那贲张凶物,同时加快了自身套弄抚慰着的动作……阵阵粗喘与水响交错着回荡于斗室之间,不多时,随着齐天祤骤然挺动腰臀将阳具重重顶入,那骤然灌满喉间的腥羶热液让柳靖云给呛得险些窒息,不由推开了男人低头一阵猛咳,唇间更已是一缕白浊溢出,模样瞧来一时竟有几分可怜——足以挑起人嗜虐欲的。

  好在齐天祤皙时已不打算再折腾他。

  望着气息犹自难平、连下身高涨的欲望都已无暇照抚的情人,齐上将军一个俯身无比怜惜地将人收拥入怀,并自以掌包握上那滚烫阳物技巧地搓揉捋弄了起来——柳靖云本就已濒至高潮,如今给那只带着粗茧的指掌一番撩拨抚慰,自是撑没三两下工夫便兵败如山倒,轻颤难抑、急喘难休地释放在了对方手中。

  「站得起来吗?」

  小半响后,见情人吐息已趋平稳,齐天祤温声开了口,「若是无法,我便抱你到榻上歇息一会儿,等重新热过早膳后再端进来用?」

  「没事……我起得来……」

  「莫要勉强——还是我抱你上榻吧。」

  「……我只怕回了榻上……今日便再没下榻的机会了。」

  「呜,可我若想要你,在不在榻上都没有差别不是?」

  说着,齐天祤还不忘抬抬下巴朝方才给二人污了的镜台处示意了下以为证明,让瞧着的柳靖云面色一红,一时竟有几分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好在今日已禽兽了两回的某人并无意这么快就竭泽而渔,故只是亲了亲情人面颊后便将他抱回了榻上安置,自个儿则在系好裤头后重新打点早膳去了。

  听着男人的足音渐行渐远,床榻之上,缓过劲来的柳靖云已自重新取过布巾擦拭起了身子,却在指尖触及颈上金圈之时心神微恍,竟是不由自主地忆起了方才于镜中隐约见着的、自个儿在男人的索要侵攻下意乱情迷的模样……望着屋外至多不过日上三竿的明亮天色,念及天祤今日的诸般手段和体内此刻仍纳着的物事,思忖片刻后、年轻宰辅咬了咬下唇,却终究还是放弃了叫停一切的打算,只静静等待着情人的归来……以及对方即将带给自己的一切。

  3 小结·温泉水滑浴金枝

  ——尽管柳靖云已在等候的光景里设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可博闻强记、却唯独在床第情趣上欠了几分见识的年轻宰辅,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一日的荒唐。

  这一日,除了那段早膳用的勉强算得上风平浪静之外,他一直都处于一种情绪紧绷、神思迷乱的状态之中——不仅仅是因为失了衣物遮蔽所带来的不安,更是因为天祤无时无刻都不停留在他身上的,那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拆吃入腹的灼烫目光……就算未曾使上什么花招,但是那种随时可能给对方「就地正法」的紧张感便已足让他欲火焚身,更遑论他还得不断绞紧肠壁,时刻注意着男人塞入他体内玉栓因后穴盈满的阳精与本身份量而不慎滑落?偏生随着他每一次收绞,那淫具便会微微晃颤着摩擦过因连番情事而无比敏感肉壁,细细瘙痒酥麻随之而起,更在他的留心与关注下变得尤为强烈鲜明。这样连绵不绝的刺激便形若一道枷锁,生生将颈环金圈、未着寸缕的年轻宰辅囚禁在了无穷无尽的欲海情潮之中,除沉沦耽溺之外,再没有其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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