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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折金枝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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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样时刻情动难持的柳靖云,对始作俑者的齐天祤自然是无可抵御的诱惑。

  事实上,确认这么做并不是违背情人的意愿后,面对这样的诱惑,齐上将军也从不曾试图抵御。他只是顺应着自身的欲求,在每一次「欣赏」到无法忍耐后便就地将那勾人秀色吞吃殆尽……如此「顺应」下来,结果就是连午膳都是他在彼此结合的状态下将情人抱在怀中万分艰难地用完的,后面几回更是连前戏都耐不住性子做,直接拔出玉栓便将自个儿顶了进去。

  换做平时,柳靖云就算没给如此莽撞的举动伤到身子,少不得也得适应一阵才能慢慢有些感觉;可这一日,便是那样粗暴的顶入,换来的亦只是几分因后庭过度胀满而起的不适,随即便给阵阵蚀骨情潮多取代……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整个人都预备着等待天祤占有侵犯一般,只待对方兴起,那饱经撩拨润泽的身子便能彻底敞开接纳对方,甚或情不自禁地一次次摆动腰肢承欢迎合、而在男人的躯策侵攻下泣吟着承接雨露、共赴绝顶……

  结果,就是大半日下来,他不禁嗓子已然叫哑,身子软得连意思气力都提不起。甚至连高潮时泄出的淫液都已是近乎透明的稀薄——可对柳靖云而言,这样疯款而淫乱至极的躯体交缠,却仍算不上着日历最荒唐的事儿。

  这日里最荒唐的事儿,发生在齐天祤终于舍得休兵之后。

  最后一回,他是给男人按在外间的书案上做的。因着前头的几番酣战,柳靖云蕴满了男人阳精的下腹早已胀的十分难受,可当男人又一次取出玉栓以身代之时,那仿佛已渗入骨里的疲惫却让他只能强耐着不适仰躺在书案上生生受着,任由那种下腹几要给撑满胀破的难受感与形若折磨的极致欢愉交替侵袭着身心,然后又一次在情人的翻弄撩拨下攀登至了高峰。

  随着男人的释放,滚烫的阳精再次灌入早已涨满的肠道,饶是柳靖云早因连番高潮而叫的失了声,亦不禁难受地逸出了几许低哼……惹人怜惜的模样让齐天祤不由低首轻吻了吻他额际。可却仍是在退出他身子后一如先前地将玉栓塞了回,而后才一个使力将人抱回了内室床榻上。

  方其时,柳靖云早已倦得几欲昏死,却仍给齐天祤半哄半迫着睁眼看向了不知何时给从镜台移至了床尾的铜镜……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在男人的摆弄下双腿大张,仍纳着淫具的私处完全敞露。而那个策谋多时的男人便就这么一把勾住红绳扯出玉栓,随即以二指挑开穴口、让他腹中积了多时阳精至此再无阻碍地淌流了出——因之而起的失禁感让年轻宰辅难堪得一阵胸闷气滞、镜里自股间泄而下的的那道白浊更让他瞧得羞愤欲死……只是连番欢愉过后,他早已累得连抬跟指头的力气都不剩,又何来余力阻止这过于荒唐的一切?唯一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掩耳盗铃似的闭眼不看而已。

  幸好这让柳靖云彻底溃败的荒唐真已是最后了。

  边揉着对方下腹边以指探入那湿滑窄穴翻搅着挖出残余的阳精后,心满意足的齐天祤当即亲力亲为地收拾起了善后——先是以沾水的细布将情人身子从头到脚无比细致地清理了番,接着搬来浴桶备好热水让情人泡澡放松,自个儿则趁机收拾屋子更换被褥、并取回先前藏着的衣裳给沐浴完毕的情人换穿……在齐天祤这番足不沾地的忙活下,小半个时辰后,当浑身瘫软的柳靖云终于再次给抱回榻上时,不仅终得穿回里衣的身子已是一阵洁净舒爽、身下被褥亦已是一片让人无比舒心的蓬松和暖,他本就已经累极,又因男人最后的荒唐而有些恼火,索性倒头沾枕就睡,将体力好的过分的齐上将军彻底晾在了一边。

  齐天祤自知理亏,又见情人确实累得狠了,自然没敢在这个时候撒娇讨饶求原谅。如此这般,却倒一夜过去,日上三竿,又自鞍前马后的殷情了好一阵的他才终于换来了「夫君」的正眼,让柳靖云同意在用过午膳后道庄中的温泉池子里泡上一泡。

  ——而这,却还是柳靖云三日来第一次离开主屋得见天日。

  意识到这一点,回想起前两日的糜烂荒唐。温泉池里,难得没正形的年轻宰辅以颊枕着左臂软软侧倚在池畔,微蕴着水雾的眸子逃离而恍惚,一方面反省着自个儿几日来的耽溺放纵,一方面却也有些情不自禁的回味起了当时的欢愉和癫狂。

  虽说天祤最后的那一招委实超出了他的底线,可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说穿了仍是他的纵容所致——若不是他同样沉溺于作为「娈宠」让情人狎玩摆弄的刺激感之中,一再放任着天祤恣意而为,就算天祤妄念再深,也是断无可能真那般折腾他的——只是自省归自省,难得有些恼了的他终究不是那么容易便能清气的。所以他虽接受了天祤泡温泉放松身子的提议,也同意了让天祤一同下水,却仍可以保持了彼此的距离背向对方,逼着自己避开了那双总能让他软下心房的明亮眼眸。

  水面上浮散着的乌黑秀发、以绝美弧度勾勒成的光裸后颈,以及为泉水热度晕染上浅浅瑰色的、那莹润而滑腻的肌肤……朦胧水雾间,年轻宰辅慵懒侧伏在池畔的身姿静谧、美好却也诱惑,而让一旁瞧着的齐天祤纵知此刻风头未过,亦不由给勾的色心大起、微微吞咽了下后便忍不住试探着出声问道:

  「靖云……我帮你推拿一番可好?」

  「……真只是推拿?」

  听似确认的反问,可衬上柳靖云略一侧首扔过来的一个斜睨,便让这简单的五字带上了弄弄的质疑与讥诮。

  只是已给情人忽视了好一阵的齐上将军,又岂会这么容易便打退堂鼓?且不说情人平时待他的百班纵容,但是先前那满含戏虐的一眼所蕴着的无尽风情,便已足让他精神大振,斗志昂扬的再战个千百回了——当下直起身子几个大步行至了对方身畔,比泉水还要烫上几分的大掌轻轻覆按上那色彩斑斓的优美肩颈,却是来了招先斩后奏,边技巧地推拿揉按起掌下肌肤,边将唇贴上情人耳畔撒娇似的腻声道:

  「你若不愿,我也没法勉强你不是?」

  像是为了表明心迹的一句反问,可听在正暗暗懊恼自省的柳靖云耳里,却是不低于当面打脸了——年轻宰辅原就称不上好的脸色瞬间因而有更黑上了几分。若非本身修养极好、更清楚身后人并非刻意那话挤兑,只怕他早就恼羞成怒地甩手离去了。

  而现下么,自也只能默默吞了这个闷亏。

  见情人沉默不语,向来擅长顺竿子上爬的齐天祤理所当然地便将之视为了默许,却是双掌推压揉捏未断,舌尖却已得寸进尺地轻轻舔画起情人耳廓、甚至滑溜的钻入耳孔间勾转进出了起来……明显带着暗示以为的淫猥举动让正案子气恼的柳靖云当下更是气红了脸,不由一个使劲反过身子甩开了已经半巴在他背后的男人,难掩怒意地启唇沉声道:

  「我有说我愿意了吗?」

  「可你刚才不也没拒绝么?」

  齐天祤状似无辜地道,双掌却已趁着情人转身的当儿穿过对方腋下将人箍在了池边……「不过说真的,靖云……以你之智,即同意了和我一道进池里泡温泉,又怎会没想到这之间可能发生些什么?而既然预料到了,有没有做出些行动加以防范……自也不能怪我讲之当成默许不是?」

  「……你难得牙尖嘴利一回,便用在了这上头?」

  「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无所不用其极’么?对象是你,我不是尽浑身解数哪里显得出诚意来?」

  说着,他还不忘将头贴在情人颈侧无比亲昵地一番稳蹭,却是借着这阵胡搅蛮缠生生将柳靖云原先还存着的几分火气磨成了哭笑不得……望着男人紧紧贴靠着自个儿的脑袋、忆起之间种种前因后果,不由一个张臂使力,叹息着将身前的男人轻轻拥入了怀中。

  「我真不知该那你怎么办,更不晓得该拿这样没原则的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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