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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就说是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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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我弟马上要走人,忙说,你回来。我弟站住,回头望着我。我说,这些钱,你拿去用就是,本来我还准备给你一二万本钱的,但你嫂子的钱,她前一段时间借给她同学合伙做生意去了,现在这卡里也就几万块钱,你先拿着。

 我弟怎么也不相信,这几乎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不仅他不信,连我自已都不信。我弟拿着银行卡放在手中把玩着,他在我的办公室坐了会,也发觉我的心情,我说话的情绪很不对,便问我,是不是与她吵架了?我说没有呀。我弟说你莫骗我了,你的愁容写在脸上,脸就像块抹布一样,能没吵。

 我说工作上遇上了一点事。他说你少来,你我还不了解吗?听他这样说,我似乎一下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样,我的屈辱,愁思,我的担忧与痛苦,似乎在那么一刹那释放出来。

 我不无感慨而又激动地说,你别告诉爸妈,我可能和你嫂子会离婚。我弟有点在意料之中的说道,你们,离婚?我说,是。我弟说,为什么离婚,嫂子的工作也挺好的,收入也不错,在深圳,生活按说还过得去。

 面对他真诚的目光,我将萧梦岩借给许勇十多万块钱,以及上午看到她和许勇在一起亲密喝粥的事,一一向他倾诉了。

 我弟是个急性子,他一听完我的叙说,拍案而起,说哥不信是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的关系不正常,你记得吧,那次我将许勇揍了一通,你还帮着他,这次,你相信了吧。

 见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又说,妈了个巴子,这狗日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哥,你放心,我这叫就去收拾他。

 我弟曾经揍过许勇一通,是壮壮还小的时候,许勇送萧梦岩去医院的时候,被我弟看到他们亲密地交淡,冲过去就朝着他鼻子打了一拳。听我弟这样说,我身上的热血顿时被激荡得沸腾起来,好像不揍狗日的许勇一通,不足以解气,不足以解民愤似的。

 况且,在我心底想,这教训教训许勇,也让他心里有数,第一远离萧梦岩,第二也回家待他的老婆李晓婷好一些。就这样,我丢支烟给了我弟,也算是默许了他对许勇采取的行动。***

 我弟来深圳后,算是一直东游西荡的,先前在一家快递公司送快递,后来嫌累,到了一家出租顶夜班司机,再后来就是无业了,做水客,海关管得松的时候,帮着中英街的那些商家从香港进进出出,带带货,每天混个几百元,管理得严的时候,就窝在出租屋里看电影,上网打游戏。

 虽说没个正经职业,但朋友倒不少,特别是那些没有正职工作的狐朋狗友,一呼一大帮,而且这些人还很够义气,需要帮忙什么的一呼即到。我弟拉了一面包车人,在光明新区元亚工厂前将许勇拦住了。

 这对上班族的来说,不论你是高管,还是普通工人,面对着一帮子社会上的人,心里立即就会胆怯,就会退缩。

 在工厂门口将许勇拦到后,当时萧梦岩还没有去上班,工厂的保安见到经理被人拦着,自然出来帮忙,但许勇怕事情闹大,在工厂门口发生群欧什么的,便将车停在工厂的停车场里。

 然后跟着我弟到了一间酒店的房间里。我弟说,我兄弟一将许勇拉进房里,我一记耳光就打了过去,打得他脸上现出五个手指印。

 然后,我那兄弟也不客气,朝着许勇就一通乱踢。许勇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而是嚷辨着说,小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与你嫂子,不是那样的。

 我弟呲然一笑,说你他妈的不是东西,要不是我哥,你能有今天?说着,又将他踢了一脚。许勇说,你们再打,我就报警了啊。我弟的兄弟说,你报警啊,你要报了警,就不是我们来打你了。

 而是叫香港人来打你,叫泰国和菲律宾的人来打你,说不定就将你给搞到哪个海湾里给喂了鱼。

 这兄弟不用说了,一看就是纹龙绘凤那类人,他说的香港人来揍许勇,也就是依附着认得香港三合会有几个人,说话的口气就大了,这你有工作有正常职业的人,还真怕这些人给掂记,不说掂记,他一说出这样的话,加上恶毒凶狠的目光,还真让人心生畏惧。

 许勇一听,当即恙了蛋,立即转变口气,哀求他们,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赔点钱,请兄弟们撮一顿,行不行?

 我弟一步上前,像审讯他一样,再次打了他一嘴巴子,然后问他,你有没有给我哥戴绿帽?许勇唾了我弟一口,说你什么狗屁话,我怎么会给你哥戴绿帽?

 他是我敬重的兄弟,你嫂子是我的同学。我弟的另一个帮手飞起就一脚,说你怎么说的话,你呸什么呸,是不是想让我将你的舌头给割了。说着,他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一把弹簧刀在晃来晃去,白色的光影直刺眼眸。我弟将那个兄弟的手臂往后推了推,然后说许勇,你说得倒好听,那你怎么和我嫂子暧昧不清?

 你到是抱什么心态?许勇说,我什么心态都没有,我们就是同学关系。这个轮到我弟呸了吐了泡口水,说,那我嫂子怎么将家里的钱借给你,你说说,你给多少息了?

 嗯,你说?许勇见此,也不知如何回答,吞吞吐吐地说,你嫂子看我做生意急需钱,才借给我的,还有一部分,是她要入股到我的公司来的。

 一听许勇这样说,我弟的气更盛了,又抡起手掌,朝许勇一通揍。直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渗出鲜红的血。

 后来,许勇就承认,是自已煸动萧梦岩向他的工厂投钱的,一共投了二十万块,公司里十万元公关款,算许勇五万,萧梦岩五万,完了,萧梦岩自个拿了几万块私房钱出来,再取了家里十万块存款给了他。

 想着自己的嫂子将钱拿给人家,我弟更是又叫那两个兄弟将许勇好一通乱揍,直揍得许勇不仅答应,在半个月之内,将这些钱全部还回来。

 同时,以后再不准跟萧梦岩说话。在关键的问题上,也就是他与萧梦岩到底有没有那层关系的问题上,他死活不承认有。

 后来被欧打怕了,又说有。我弟就问他在什么时候,是哪儿的事。他老老实实的回答,是在读大学时的事,那时候年少轻狂。我弟的兄弟还要上去打他,他就抱着头,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这样子,还不如将我放在这酒店杀掉算了!

 见此情形,我弟和带去的两兄弟也就没有动手了,毕竟打重了,打死了,那就成大事了,而是威胁着向他交待一番后,才将他放走。从光明打许勇回来,我弟给我打了电话,说好好教训了许勇一通。

 我说没将人揍得怎么样吧,他说揍是揍了,但死不掉。我说那就好,这事点到为止,就行,闹狠了,对自己也不好。挂掉电话后,我有点小得意,正将腿架在架子上闭目养神时,我弟媳的电话来了,说公安局的人,找上门来了。

 ***无疑,是许勇出了酒店后,报了警。他竟敢报警?我一听,头就嗡一声,马上操起电话给我弟打电话,我弟和那两个兄弟已经被公安局的带到了派出所,接不通电话,我又马上打给弟媳,才知是光明那边的派出所来带走的人。

 我马上驾车,赶到抓人的那个派出所,一看,他们三个都在里边拘留室里坐着,垂头丧气的。我想跟他们说说话,问问到底将许勇揍得什么程度,但警官不让进去。

 我只得给萧梦岩打电话,我说弟今天将许勇给揍了。萧梦岩一听我的电话,就已经在电话中发火,她嚷着,蒋望,你别说是你弟干的,你一大男人,敢做就要敢当,你就说是你掏的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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